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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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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一路上

    偶尔会沮丧

    生活是自己

    选择的衣裳

    幸福我要的幸福没有束缚

    和很多削尖了脑袋想要减肥的女生相比,我很幸运,不仅一直一直地在瘦下去,而且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王乐平替我买的裙子漂亮是挺漂亮的,我也很喜欢,可是我穿上去太大了,在身上晃来晃去,于是我到裁缝店,想把它改得合身些。

    裁缝店里的小妹妹把我的裙子拿到手里捏了半天说:“这裙子真漂亮,料子也挺好的。不过我们先说好,改过了就肯定不会有原来的好了,好可惜。”

    我被她说动,笑笑地接过来说:“那就不改了吧,我拿走。”

    我想,阿朵比我丰满,不如送她穿吧。

    纵是一条裙子,也自有它的生命,不能随便糟塌的。

    我坐上公车去阿朵的酒吧。她已经邀请我数次了我怎么着也要给她个面子大驾光临一次以免她过于失落。

    天越来越热,阳光晒得我没精打彩。安子已经放暑假了。没事就发短消息来烦我。一会儿问我胡可凡他们去游泳她要不要跟着去一会儿又问我有没有看到王力宏新出的写真集,王力宏我是没看到,不过我透过公车的窗户看到了王乐平,他正和一个女生并肩走在一起,那女孩青青涩涩的,短发,一看就是实习生。王乐平比她高出许多,跟她说话的时候,头要低下来。

    这两人走得飞快,不知道要去哪里,在前面拐个弯,不见了。

    我的心里犯了一小下酸,不过很快就止住了。

    王乐平对我的感情,我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不过我还是给他发去一则短消息:在哪里呢?

    他好久不回。

    我又发:“和美女逛街不要老婆了是不是?”

    他的电话立刻过来了,压低声音说:“嘉璇,我带一实习生在谈业务,正忙呢。你可千万别瞎想。”

    我咯咯地笑,说:“忙吧,我也正忙呢。”

    他很快挂了电话,看来的确是在忙。

    我下了公车按阿朵给我的那个地址一路找过去,Sam的新酒吧在一个很安静的街区,有一个很特别的名字,叫“旧”。

    我走进去的时候,疑是自己跌入了时光遂道。吧台,酒桌,椅子,窗帘,无一处不充溢着浓浓的复古味道。虽说我们上次去的“新世界”也是他开的,两者却是全然不同的风格。看来这个叫sam的,还真是有两下子呢。

    下午时分酒吧里的人不多,很安静,我在吧台前高高的椅子上坐下,问正在调酒的服务生:“你们经理呢?”

    “哪个经理?”他问我。

    “最漂亮那个。”

    “是叶经理吧。”服务生说,“她在后面,一会儿就来。”

    有小姐过来问我喝什么,反正是阿朵买单,我想也不想地说:“XO。”

    坐了一会儿,旁边忽然有人搭话说:“我看这里你最漂亮。”

    我掉头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长得尖嘴但不猴腮,难看得简直要交税,于是厌恶地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

    谁知道他竟跟着我挪过来:“小姐我们有缘,我今天请你,你吃什么喝什么都算到我帐上,好不?”

    他话说完,小姐刚好把XO替我端来,我接过来,顺势往前面的烟灰缸里一倒,然后对小姐说:“麻烦记到这位先生帐上。再麻烦给我请你们叶经理快点出来!”

    “呵呵,没关系,倒吧。”那家伙好像有些喝多了,说话舌头开始打结,“你倒多少我都请得起。”

    我只好离开吧台,坐到窗边的位子上去。

    好在他没有跟过来。

    没过一会儿有人放到我桌上一杯透明的柠檬水,上面飘了一片薄薄的黄色柠檬。一个声音拿腔拿调地对我说:“小店刚刚开张,小本经营,还望海涵。”

    我抬眼一看,是阿朵。穿一件相当别致的旗袍,把整个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一张清致的面孔笑眯眯地对着我,美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天。”我说,“你门口应该立个牌子。内有天仙,凡夫俗子不得入内。”

    “服了你这张嘴。”阿朵朝我挤挤眼,“这里不方便,到我经理室去!“

    我跟她进入她那储藏室般大小的所谓经理室,她把我往那张转椅上一按,人在我面前得意地转个圈说:“怎么样?一切尽在我掌握之中!”

    “他来这里?”我问她。

    “当然,这里是新店,他一周起码来四次!”阿朵在我面前竖起四根手指头,然后说:“他已经四次夸我能干,呵呵呵。”

    “等他四次上你床你再得意也不迟!”

    “哎呀童嘉璇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阿朵啐我。

    我无可奈何地说:“看来你是铁定了心要拿你青春赌明天喽。”

    “我好喜欢他的眼睛。”阿朵花痴地趴到我耳边说,“他一看我,我就整个晕了。”

    “不是晕,是完了。”我把包里的裙子拿出来给她:“王乐平在海南替我买的,我穿着嫌大,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随便穿穿。怎么着也要让那个叫sam的也晕几次,师大中文系的一世英名,就全靠你了。”

    “这可是王乐平的心啊。”阿朵把裙子拿在手里夸张地揉了一下:“你就这样把它给轻易地送出,当心他会心碎的哦。”

    “哪里那么严重。”我笑。

    “看我身上这件!”阿朵又在我面前一转说:“在苏州定做的,只此一件!”

    “他送的?”

    “工作服么。”阿朵红着脸说。

    真是乱了套了。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进来的是一个服务小姐,对阿朵说:“叶经理,外面有人闹事。”

    “哦?”阿朵说,“什么事?”

    “他说在我们这里丢了钱包。”

    “有这事儿?”阿朵娇眉一蹙出去了,我也跟着去看热闹。闹事的正是刚才想请我喝酒那个,嘴里正在不停地骂骂咧咧。阿朵走上前问道:“先生您钱包丢了?”

    “废,废话,当然是丢了,就在这里丢的,你们……你们快替我找回来!”那人真是喝多了,话都开始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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